210. 归女乐孔子出游（2 / 2）

第一站是卫国。听说孔子来了，卫灵公喜不自胜，出帝邱相迎，一见面便问询打仗的事。孔子说：“我没学过。”次日便告辞而去。

往前经过宋国的匡邑，之前阳虎在此地镇守时，虐待当地百姓，可巧孔子与那阳虎面貌有七分相似。匡人以为是阳虎回来了，愤怒地包围了孔子一行人。子路想杀出去，孔子制止说：“我与匡人无仇无怨，必定是有什么误会，不久便会解开的。”

孔子安坐抚琴。恰在此时，卫灵公派人来追孔子回去，匡人这才知道认错了人，谢罪而去。孔子再次回到卫都，住在贤大夫蘧瑗家里。

卫灵公的夫人叫南子，宋国公主，长得很美，也很放荡。未出嫁时，已与公子朝私通，推算她与公子朝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关系，也是堂兄妹的关系。以此来看，这位南子，与文姜，夏姬颇有得一比。这位子朝也是宋国首屈一指的美男子，二人如胶似漆，比正经夫妻还要亲密。

可再相好也只能是露水夫妻，南子还是要正经嫁人的。她嫁卫灵公后，生了一个儿子叫姬蒯瞶，已成年并立为世子。至于旧情人子朝，江湖上一直流传着他与卫灵公夫人的传说，从未中断。

卫灵公是个少有的荒唐之人，从他的谥号便可知晓。卫国有个美男子叫弥子瑕，是他最喜欢的男宠。有一回吃桃子，弥子瑕吃了一半，便撒娇不肯吃了，把另外一半塞进卫灵公嘴里。

卫灵公一点不生气，笑呵呵地吃了，还夸耀着说：“子瑕真是爱寡人啊！觉得桃子味美，不忍心独个吃了，一定要分给寡人尝尝。”

他当着众朝臣说这样的话，朝臣们个个掩口而笑。弥子瑕仗着得灵公宠爱，在卫国呼风唤雨，无所不至。卫灵公宠着弥子瑕，又觉得挺对不住夫人南子，为了补偿夫人，他竟时时把子朝从宋国召来陪南子。这样的脏事遍传天下，卫灵公却丝毫不以为耻。

世子姬蒯瞶却听不下去这些污言秽语，暗中布置家臣戏阳速，乘朝见的机会，刺死母亲南子，以掩盖这些丑事。南子察觉，马上告诉丈夫，卫灵公驱逐世子。姬蒯瞶先出奔宋国，转而又逃往晋国。卫灵公可能也没有别的儿子，便立蒯瞶的儿子姬辄为世孙。

这是什么样的夫妻，什么样的母子？孔子能看上这样的国家？

孔子回到帝邱，南子仰慕其圣贤之名，邀请相见，十分礼敬。某一天，卫灵公与南子同车出游，邀请孔子陪同共乘。经过街市，只听有人在唱：“同车者色耶？从车者德耶？”

孔子听到，深有感触：“君子的好德行竟比不好好颜色啊！”于是，再次离开卫国，前往宋国。

孔子进入宋境，在一棵大树下与众弟子讲习礼义。宋国的司马叫桓魋，他跟卫国的弥子瑕一样，也是靠男色得宠于宋景公才混到这个职位的。没本事的人当然会忌惮有真本事的，听说孔子要来睢阳，他便动了杀心。派人砍伐孔子讲经的大树，准备害死孔子。

靠天庇佑，大树倒下没砸到孔子，宋国眼看是不能去了，孔子决定去晋国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