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苦涩的童年 仓促的足迹 (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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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小宝慢慢的苏醒过来,见阎王兄已经走了,头也终于没有那么晕了。也以为今次一定能驱除那虫,过了几天,肚又痛了,而且痛得更厉害。又走到赵医生那里去对赵医生说:“上次吃了你给的两次驱虫药,看来还是无效,人都险些毒死了怎么虫就不死呢?”赵医生说:“生虫有好多种,不同的虫用不同的药,如果用药不当,就算更毒的药也无效。”呵,小宝明白了。看来自己生的不是蛔虫,以前检查时被那个医生搞错了,这样疼痛的一定是钩虫。就叫赵医生给些驱钩虫的药。赵医生说:“不行,你没有检查出确实是生钩虫的时候是不能乱吃药的,钩虫药更毒。你先到医院去检查验过,确实査出是钩虫病,才给你钩虫药吧。”

见赵医生不肯给药,觉得赵医生好恶死(难交际),小宝只好回家里去了。回到家里那肚子还在痛。就想能不能用农药把虫杀死呢?于是在门口角,柜底等找了一遍,果然见到了半瓶“滴滴畏”便喜上心来。今次好了,救星来了。那肚子的虫还在攻,我要你们切底灭亡。就走到草堆去取了一条稻草,把农药瓶打开,用稻草探下去,然后提起。见那“滴滴畏”往下滴,就提至口上,张开口装了两滴在口中吞下。哗!那农药连忙把喉咙封住了。本来还想吃两滴,一时间没法吸气,只得手舞脚跳的挣扎着。眼泪如雨下,跳了一轮“的士高”后,正要倒地的时候好像见有一道金光一闪 向自己谢来,那金光突然停在自己的面前。朦胧中见一人玉体晶莹光芒四射的立在着,紧接着小宝两眼反白望向瓦面,见屋梁摇摇坠坠像要倒下,小宝身也倒地了。

模糊中听见那人道:“贱货,不要命乎?”小宝反着眼看那人道:“你是谁?我的事不关你事,我想去找父亲。我在这里生活好苦,为什么父亲一个人走了就不理我呢?”那人道:“你本来是上天遗弃的贱石,后因吸收日月精华加上臭狗屎尿的营养而降生,贱狗出身。虽然后来到人间投胎为人,但贱根未除,生活那能不苦。因我那时把你踢滾下山,与你有一脚之缘,所以来救你。你的宿命注定是多苦多难的,你就算想死也得捱尽所有的苦涩才能死得去。”说完用手一指,一道金光射向小宝的喉咙,那喉咙马上被打开了。小宝叹了口气,嗐!然后慢慢苏醒,有些凄楚的感觉。望了望四周隐约中觉得先前好像有人来过,但他那去了呢?难道是发梦?幸好能吸返气,要不然又到阎王兄那里去了。

于是起返身,奇怪的是,过了不多久,那肚就不痛了。先前痛得难忍。莫非这药有效?直至次日早上大便时,果然拉出一綑像白发丝一样的东西来。那一定是钩虫吧,今次看来才真正成功!果然,后来就再没有肚痛了。腰杆也越来越挺了,困了多年的肚痛终于消除,真是谢天谢地谢农药!这些都是因小宝小时候吃不饱经常捡些不干净的东西吃所致。童年的日子就是这样慢慢的度过,也读过书,看过牛(牧牛)捉过鱼虾,上山取柴等等,其中的苦涩和经历就不能尽术了。有一次下海捉鱼时还险些葬身大海,看牛那时也曾病过一场差点没命。渐渐的也就捱大了。也结识了一些朋友,很多时候得到朋友的帮助。

离开了学校后就出来耕田了。本来小宝很喜欢读书,由于继父不给读,母亲也与继父同穿一条裤子,从来没有对小宝好过,小宝只好含着眼泪离开学校,人生的美梦也从此断送!出来做工后,后来收到二大姨的来信,叫小宝到她家去做她的儿子。二大姨没有生养,很想收养一个儿子在身边以作防老。小宝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家人对自己十分刻薄,也就决定去大姨家看看怎样,如果好就留在二大姨那里不回来了,希望到二大姨家能改变命运吧。其实早在还读书那时大姨就来过信要小宝去她家做她的儿子。因那时喜欢读书怕影响学业就没有同意去。二大姨在当地的车衣社车衣,姨丈是个理发工,算是工人铁饭碗了。农村的农民都比较羡慕的。小宝在生产队也很受气,家里人又不好。很多人劝小宝去大姨那里改变命运。家里人也催促小宝快去,像是嫌小宝在家里阻着地方似的。还决定给二十五元路费,小宝也就决定准备出发了。

一天劳动收工的时候,傻好的父亲关伯招手叫常满过去他的鸭寮里,问常满是不是准备要去大姨家,并问家里人给多少路费?常满告诉他家里人准备给二十五元路费,还告诉他准备这几天就去。关伯听了说:“二十五元那够哪,你知道有多远吗?”常满说:“不知道,好远吗?”关伯说:“好远啊,二十五元那够哪,是给二十五元你就先别去啊。也不要嫌钱少而不要,你先收下钱,等以后自己上山斩柴卖筹够钱后才好去。最少要有三十多四十元才好去呀,拿二十五元就去?到时你没钱讨饭还讨不到啊!你自己有钱吗?”常满说:“我那有钱哪,一两元有。”关伯说:“这样你就先不要去啦,先收下钱,也不要嫌钱少与他们争吵。以后上山斩柴卖够钱你才好去,你在这里我看着你长大的,你家里人怎样待你我怎么不知道呢。如果你能去你大姨那里,一定比你在这个家好知道吗。”

听了关伯一席话,常满才晃然大悟。如果冒然拿二十五块钱就去,到时不够钱不知怎么办,真要讨饭就坏了,于是就决定未去。后来家人催促问为什么还不去?常满说二十五元路费不够。母亲说怎么不够,你想要多少?常满说最少三十五元,没有三十五元我不去。又过了几天,继父带着一个外地的大叔回到家来。继父就问常满为什么还不去大姨家?常满说二十五元路费不够。那大叔就问要去哪?常满告诉大叔说要去徐城。大叔听了说:“二十五元路费真是不够,那条路我走惯了。”并一一把每一段段路费,吃饭,住宿等说得一清二楚。还说有时还买不到当天的车票,如果顺利的话,最少要三十五元才够。一路上要转几次车,住几晚旅馆,要几天时间才到。

继父听了没作声,过了几天后,就决定给三十元钱路费。常满就决定冒一次险去了,认为家里人也不会多给钱自己了,能给三十元也是那位大叔之功。如果不是遇到这位大叔,他们一定不会给三十元钱自己。那就要像关伯所说 ,要等有机会上山斩柴卖够钱才能去了。但生产队一年到晚还没有两天假,平时做工又做到天黑,很难有时间上山斩柴卖的。于是就先搞好证明,又找王老师要五斤粮票,说拿五斤米与他换。王老师说:“不用拿米来,你要就给你十斤吧,你去这么远五斤粮票怕不够,多一点有剩以后你留着用吧。”搞掂了一切后带着那些好心人的愿望与祝福就准备出发启程了。

这天天还未亮,就满怀喜悦,满怀希望,满怀梦想的出发了。背着一个挂包裝几件衣服经一小时多到达码头上了船,坐船到县城上了岸,又要步行两个多钟到县汽车总站,乘车再到江城总站已是下午时分了,已经没有车开往江宁,先找间旅馆住下吧。大乡里出城在街上绕了好久见前面有一位公公走来,就笑迎迎向公公打问哪里有旅馆?公公说:“你找旅馆住想去那呢?”常满说:“去江宁。”公公说:“去江宁早上在哪边街中转站上车,你过那边街找旅馆住放便明天上车啊,那边有旅馆的。”谢过公公过那边找了间旅馆,办手续时店员是一位很年轻的姑娘。看过常满的证明后问:“你一个人去这么远?你以前去过吗?”常满:“没有,第一次出门,好远吗?”姑娘说:“好远呀,要去几天几夜才到。你一个人去不怕丢失在路上吗?”

常满说:“不怕,掉来掉去还不是在中国,我只怕路费不够。”姑娘说:“你带多少路费去呢?”常满说:“家里人只给三十元。”姑娘说:“三十元不够!从这里到江宁车费就十元多了,你不吃不住吗?你之前用了几块钱了吧,还有好远才到徐城呢。到时你没有钱你要走路走几天几夜还走不到啊。”常满说:“你不要吓我,你怎知道,你去过吗?”姑娘说:“我为什么要吓你,我在这里做走这条路的人多着,他们告诉我的。你带这么一点钱真的不够用。希望你好运吧。”常满说:“多谢姑娘了,我现在来到这里不能回头了,就算讨饭我也要讨到那里。”姑娘看了看常满说:“你做得到的,我就给你一张帆布床吧,在这里算是最便宜的了,住一晚只须二元五角。”

常满说:“好啊,只要能过一晚夜就行。”姑娘说:“你一路上要谨慎用钱啊,零食就不要买啦,祝你好运吧!”常满谢过姑娘跟姑娘去找了张帆布床住下。姑娘说:“我们旅馆有间食堂在楼下左边过去,你到那里吃饭得了。”安置好床铺见时候尚早,就下楼找那间食堂。那里有一个大棚,有凳有台,一次能容不少人吃饭。见一男子瘦高瘦高的,约三十多岁坐在那里。就过去坐下与他打招呼说起话来。男子说他回红旗农场,在那边种甘蔗,问常满去哪?俩个人聊了一段时间话,后来男子说够时间吃饭了,就进入食堂端出两碗饭来给一碗常满吃,但没有餸菜男子就这样吃白饭了。常满想:怎么这个人不要菜就吃白饭了呢?还给了一碗我。难道他比我还穷?有饭吃饱就行?但他给了我一碗虽然是白饭,也是很有义气呀。既然他这么穷还能请我吃饭,我就请他吃餸菜吧。就进入食堂买了两碟餸菜,那菜肉是一碟碟装好放在的。但付款时觉得两碟菜也不算多却有点贵。就问:“怎么这么贵?”那阿姨说:“你们不是刚要了两碗饭吗?餸菜包了米饭钱呀。”

常满才知道,原来那男子拿来的两碗饭是没有付钱的,只有拿餸菜才要付钱。但想不明白,那男子到底是想与自己一起吃饱饭不用付款还是想自己请他吃饭呢?不管怎样常满还是买了两碟菜给一碟那男子,男子也不拘大家就一起吃饭了。常满想问他了解中转站在哪,男子说他也不清楚。后来见一位阿姨在打扫卫生,就过去问她。她说:“你买了车票未呢?车票上写明呀,你看看车票就知道了。”常满谢过阿姨,拿出车票来看上面果然写得一清二楚。车牌号码,座位编排,街道名称,开车时间等一一写上。之后与男子坐到天黑就回旅馆,又聊了一段时间就睡觉。一夜听着旅馆大钟的敲响声,当敲到五点钟时就起床,搞掂一切后就去中转站。此后之事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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