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肉盾之刑(1 / 2)

加入书签

玉恒大师的语气也非常凝重:“其实,玉床罗帏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其内的那个宝箱,一直以来,就连住持也想打开那宝箱,探悉其中奥秘,然终未成功,所以,那个宝箱至关重要。徐子京,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玉床之上的宝箱便是装《诗修大法》的箱子,泔淡寺的人当然不知其中装载的是《诗修大法》。

徐子京益加觉得《诗修大法》是厉害之物,便也更须保守秘密了。“师傅们,弟子只是进去清扫了一下,就被判定为与玉床罗帏的消失有关,这实在不能服众。再者,师傅您方才也说玉床罗帏是重宝,弟子了无修为,如何能跟它扯上关系呢?难道就不可能是其他人所为或者其它原因吗?”

徐子京言辞凿凿,入情入理。

玉泽大师是怒了,玉恒大师当然不会冲动,他身在高位,更知以理服人之理。他道:“藏书殿乃振古灵凤所守,严密无比,若是他人所为,必早已发现,这点不须怀疑。至于你说的,你了无修为,不会与玉床罗帏产生关系,这可不一定。大凡神圣之物总有出人意料之处,而且从眼下的情况看,玉床罗帏之消失必与你相关。莫再狡辩,你骗不了我,快说实话吧!”

徐子京被玉恒大师的缜密惊了一下,心神有些失守,差点就将实情道出,但终归是守住了,不能说,不能说,说了,《诗修大法》必定保不住了,这是我唯一翻身崛起之法,一定要坚持,徐子京心中如此自勉。

此时,一直未言语的玉智大师说话了:“玉恒师兄,我看这个徐子京心性颇定,不易动摇,他必是在藏书殿看到了什么,只是不愿道出。如今我们只能用‘寺刑’了。”

玉智大师为人阴暗,面相阴沉,一看便知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此番言语便反映了他的性格。

本来寺庙是与官府相互关联的,度碟也是官府所发,寺庙一切制度的制定都要与官府相互协调。然如今是乱世,这些制度已名存实亡,且泔淡寺财大气粗,实力雄厚,官府在一定程度上反成了附庸。

玉泽大师兴奋道:“正是正是,就让徐子京受‘肉盾之刑’!”

所为肉盾之刑,乃是寺刑之一种,就是要受罚之人给习武的弟子任意击打。武道宏伟霸道,练习的过程中全身气血沸腾,武意纵横,根本难以留手,所以肉盾之刑可谓残酷。但无论受罚者被打成什么模样,总不至于死,因为泔淡寺地大物丰,高手众多,垂死之人也能救活。

玉恒大师凝重的眼眸越发深邃,静了一会儿,最后咬了咬牙,发话了:“徐子京,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罚你肉盾之刑!”

此刻徐子京心中只有一个字————忍。忍,是世间最痛苦的同时也是每一个人最常做的,天下何人不在“忍”?哪怕修炼到“返归”大境的强者也还要受天地束缚。而且,唯有忍过了一时之苦,方能获得最后之丰美。

烈日映照下,一道凛凛的剑光自上而下,迅疾地划过大地,一穿而过仿佛穿过了万里长城,仿若经过寒冰的洗涤,迎着强烈的阳光反射回去,似乎烈日都被它惊吓了…………此时是正午,辽阔的练武场中,站立着数十个青壮男子,他们都是玄州城内的豪富之家的公子。当中有一人正舞着一柄长剑,飞快地变换着招式,其余所有人停止练武,而观看着此人的剑法,并赞叹不置!

“尉迟公子,接鼎!”

忽尔,数个精壮男子抬着一口千斤大鼎走来,然后奋力一抛,大鼎飞空,朝着舞剑的男子撞击而去。

当听到接鼎二字时,男子便执剑、纵跳,喊了一声:

“骨如玄钢,剑破长城!”

一剑飞天!

剑柄末处悬挂的十块琰玉相互叩撞,交鸣有声,“哐啷哐啷…………”

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的精芒,精芒亮利而气势磅礴,似能宰割天下,分裂山河。

就此,长剑与千斤大鼎相撞,顿时,“…………”布帛撕裂之声响起,正是坚致稳固,沉重如山的大鼎断裂了,从中间断裂,完整的一个大鼎分作两半。

“嘭……咚……”

分成两半的大鼎掉落地上,引起震动,而那手执长剑的男子也落于大地之上了。

“好…………好…………”

众人欢呼动地,喝彩喧天!

原来,舞剑者乃是玄州刺史尉迟承光之子尉迟永。尉迟承光本人也是武学高手,据说已修至练强大境中的腾血境界,独步一方。他身为玄州刺史,公务繁剧,且近来百姓造反之事频发,这些都有待他处理,另外,他本人也要继续钻研武学,闲暇极少,所以很早便将儿子尉迟永送到泔淡寺。

尉迟永风仪朗朗,长身玉面,倜傥潇洒。他的一头乌黑浓发梳理得整齐不紊,头插金簪,身着黑色长袍,束带也镶着熠熠生辉的黄金,尽显富贵。

刺史乃一州之最高长官,尉迟永是刺史之子,所以能得到大家的众星捧月。

此时,他长身玉立,双手背负,长剑执于手中,指天而立,好不威风!

“尉迟公子真是剑法如神啊…………”

“大鼎有千斤之重,公子竟能一剑破之,足见公子骨肉坚固硬朗,怕是练强大境都已圆满了吧!”

………………

众人附到尉迟永身旁,纷纷开口赞道。

而此刻,尉迟永嘴角也浮现了一丝弧度,显然也是心甚乐之。“终于将强骨这一境界练到圆满了,下一境界便是淬脏。返归大境啊,离我还有天大的距离,我必须不懈努力!”尉迟永心中想着。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