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难兄难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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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狗手下的那些马仔混子们,并没有因为他是个孩子就手下留情,但也没太过分,就是简单的拳打脚踢,并没动什么工具。可饶是如此,他的身上也没有一块儿是好的,就连脸上都是鼻青脸肿,如果不是熟悉的人,很难将他分辨出来。

见对方见了扈三爷还硬气的站在当场,身后一直押着他的马仔直接一拳捣在他的肚子上,另一个人则是默契的在他的腿弯处狠狠的踢了一下。

这两下,直接将对方的战斗力打没,软软的跪在地上。

直到此时,一直坐在太师椅上的扈三爷才将目光打量过去,看着跪在地上就算是蜷缩着,也想努力站起来的人影问道:“叫什么名字呀?”

见地上蜷缩成一团的人还想硬气的不开口,早就退到一边的马仔想要上前继续教训对方,被扈三爷抬手阻止了。

那地上一直蜷缩着的人,头死死的杵在地上,借着这股力气努力的扭着上半身,在保证身体纹丝不动的情况下,愣是将脑袋扭向正前方的扈三爷那里。

已经肿成一条线的双眼眯眯着,但还是掩盖不住里面的瑕光,借着这诡异的姿势,一字一句的道:“老子叫王一山!”

“嘿嘿。”

听到跪在地下的小屁孩自称老子,扈三爷也不动怒,反而被对方逗乐了,就连一旁坐着的柳六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被他逗笑。

“你跟王文山是什么关系?”扈三爷问他。

“老子的兄长!”

听到王一山自己道出了与王文山的关系,扈三爷没再说话,反而继续低头喝着手中的茶水,仿佛这茶要比下面跪着的人要有趣多了。

倒是一旁坐着的柳六突然开口说道:“带下去吧,跟上午的那帮人关在一起。”

看着堂厅里再次恢复了安静,柳六这才对坐在上面的扈三爷说道:“三爷这是起了爱才的心思?”

“何以见得?”

见扈三爷这么说,柳六的心中就更加笃定了这个想法。

“是个好苗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为我们所用。”

柳六既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回答扈三爷的问话。

扈三爷当然知道他的想法,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暗有所指的说道:“好刀用好钢,用的好就是把好刀,用不好也不过是糟蹋了一块儿钢而已。”

柳六听出了扈三爷的意思。

其实扈三爷还有句话没有说,如果对方不识趣太过刚硬的话,很容易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毕竟,物过钢则易折。

对于扈三爷的做法,若是早些年间,他柳六肯定第一时间就执行了,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这个原本年轻时候最残暴的人,竟然慢慢变得收敛起来。反倒是扈三爷,年龄越大,杀性越狠,像今天上午的手段,都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见过了,他真怕万一哪天扈三爷会走了之前那些人的老路。

当然,这些话被他死死的压在心底,没有吐露半个字。

虽然扈三爷的府邸就位于南浔街东边的小江南里,但是并不影响他在自己府邸里设立了一间牢房作为专门处置一些人的地方。

他是打小从道上混起来的,对于这些阴暗的事情并没有因为此时的高贵而看不上眼,相反,他对于这些事乐此不疲。

大狗亲自盯着,将王一山送进了扈三爷自己的牢房里才离开。刚送进去的时候,里面正押着两个年轻人,他不知道的是,其中一个就是他送进去这个人的哥哥王文山,另外一个竟然是早上最先响应王文山的那个人,叫卓云。

王一山刚进去的时候,第一感觉就觉得对方眼熟,两人相互瞅了半天才确定,对面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怪不得他们一时认不出来,王一山的样子就不用多说了,他王文山和卓云的样子也不枉多让,除了勉强能动外,估计身上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

尤其是王文山的后背,衣服全都烂了,甚至有些衣服的碎屑混着血水黏在后背上。那淌淌的血渍风干后变成了血珈,稍微一剧烈运动,伤口就又复裂开来。

“呵,还以为你没被他们发现呢,没想到这才一会儿的工夫你就被送进来了。”王文山的脸上一阵苦笑。

虽然王一山是被人提溜进来的,但王文山还是能看出来,他除了挨了一顿毒打外,并没有跟自己似的受一顿酷刑,甚至有些地方自己还伤到了骨头,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会好。

王一山对着自己的大哥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倒是想跟对方摆个动作啥的让其宽心,但是浑身酸痛的难受,连话他都有些说不出口。

缩在一旁缓了缓身上的痛楚,待身上的感觉稍微轻了些后,这才开口说道:“本来要跑的,但是被再回楼的人抓住了,等我出去非得报了这个仇不可。”

提到再回楼,王一山的心中不免的藏着一股火气。

自己本来都要跑掉了,就因为一时不慎进了再回楼,反倒是跑出狼窝又进了狗窝,自投罗网去了。

这份“情”,自己得好好记着,改天一定好好报答一下对方。尤其是那个死厨子,还对自己用上了私刑不说,竟然还令自己的身上一点儿伤都看不出来。

最最气人的是自己最后还被对方威胁了,不能把他们见面的事情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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