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自以为是爱明月，喃喃自语奈何天（2 / 2）

明月急忙问道：“你又想起谁啦？我知道了，是舒雅吧？”

“是小仙女跟你说的吧？！”我见明月不语，登时嗨了一声，解释道，“我跟她只是雇佣关系！你是知道的，我以前在她工作室打工。可后来她就把我辞退了。然后不知怎地，竟知道我在玩‘一路向西游’游戏。于是，又雇佣我在游戏中杀一个人。仅此而已。”

“我知道你这些。”明月笑道，“那你到底想起谁了？”

“张先。”

“是北宋的张先么？”明月沉吟片刻，悠悠吟诵道：

“伤高怀远几时穷？无物似情浓。离愁正引千丝乱，更东陌、飞絮濛濛。嘶骑渐遥，征尘不断，何处认郎踪！

双鸳池沼水融融，南北小桡通。梯横画阁黄昏后，又还是、斜月帘栊。沉恨细思，不如桃杏，犹解嫁东风。”

“这首词叫《一丛花·伤高怀远几时穷》，正是他私会小尼姑时所写的。当年因为这类事，曾有人赋诗一首——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也算是一段佳话了！”我说到这里，重重吐了一口气道，“明月，你不是那悲情的小尼姑，我也不是那风流的张先。这第八十次‘一路向西游’，我一定能验证那猜想。到时，我会准备好一切，来找璇静道长说我们的事。你，等我。”言罢，我便翻身落到地上，转身下山去了。

玄天观前院内，墙角旁——

明月看着墙头上的人突然消失不见，她的心中竟也跟着突然空了下来！她愣愣地望着空空荡荡的墙头，良久，喃喃道：“史书上说，那张先与诸多女子有过欢情，皆是很快地来，又很快地去，还没有花开一季那么长！于是就说他颇多佳话。其实，史书当真是个小人！在男人所主宰的世界中，只要有名利和地位，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可以用佳话来粉饰，包括花心！——晨风，你就是个大傻蛋！给你都不要！——也许师傅是对的！你的风流不在身上，而是在人心中！”

玄天观东厢房内，窗户旁——

璇静道长等待良久，才望见一个孤单的倩影、游魂般地挪回到西厢房中。只听她叹息了一声，自语道：“月儿，为师虽一心想传衣钵于你，但也并不十分反对你与那小家伙交往。唉！只是你如今的身份——为师只希望你们不要冲动，这才——若是真心相爱，且看你们彼此的缘分吧！”

玄天观门外——

我靠着墙壁‘偷偷’听了明月的自语，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直到明月终于离开，我才缓缓吐了口气。然后趁着路灯灯光，踱步到山门前的广场上，随便找了一家旅馆。等天亮了，才搭乘出租车去机场坐飞机。由于一心挂怀于凌晨的分别，所以一路上便懒得理会周围。但即便如此，没有了归心似箭的冲动的我，竟也磨磨蹭蹭到下午六点，才回到工作室门口。

我使劲揉了揉脸，等整理好心情后，这才取出钥匙打开房门。然而开门声后，想象中的惊呼欢迎却并未出现！不消说，舒雅与何思琪这两个女人，肯定又出去逛街了，甚至还正在外面喝酒！

我自嘲地走进客厅。却没曾想，客厅墙壁上的电视机竟开着，正播放着都市实时新闻趣事。而茶几上更是堆满了大包小包的食材，有青菜、鸡蛋、蘑菇、鲤鱼等等。而舒雅与何思琪，竟然正坐在旁边一个沙发中。两人相拥无语。

“咦——原来你们在家的啊！呵呵，我还以为你们又出去逛街到半夜呢！”

我一语惊醒梦中人。何思琪扭头看见是我，登时气呼呼道：“你这家伙，你还知道回来啊你！要不是因为你，小雅她也不会——哼！”

我被埋怨得莫名其妙，当即反驳道：“怎么会是因为我啊？！可是我什么也没做啊！”然而话到此处，我突然发现——此时的舒雅，正蜷缩在沙发中，浑身似乎仍在瑟瑟发抖。于是急忙关切道：“舒雅她——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个挨千刀的没良心！说话不算数，竟然到现在才回来！你知道吗——”

我一脸黑线地打断何思琪的絮叨，沉声道：“你给我说重点！舒雅到底怎么了？”

何思琪闻言俏脸一滞，但还是不甘示弱地哼了一声，才继续讲述道：“小雅知道你今天要回来，所以就想亲手给你做顿好吃的。于是，我们上午就去了超市购买食材。本来一切好好的，可是，可是等我们从超市出来不久，就碰到了那些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