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甘堕尘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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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星朗站在原地打量着于府内焕然一新的的景象,连他亲手制作的那个摇椅也已经恢复了本来的样子,“来呀,看什么呢?”女子见于星朗停在门口看个没完,不由得催促到,“嗯,来了。”于星朗收回打量的目光,一切的布局与细节都和四十年前相同,这也是修道之人最痛苦的事情之一,记忆太好太好,好的连许多年的事情都记得那么清。

牵起眼前的女子,于星朗拉着她一起走到后院,果然,连曾经的那些珍奇花卉都还留在后院,只是后院与记忆中的后院多了一个小小的土丘,至于其中究竟是什么,于星朗已经没有心思再去追究,果然还是有些瑕疵的。于新郎在后院养的那些花卉的花期都在不同的月份,有的甚至数年才会开放一次,更有甚者,于新郎在离开时都没有能等到它开放。

故此后院中常年其实往往只有一角得以芬芳四溢,其他的地方都是绿色居多,只是眼前后院中所有的花竟然都极为巧合的同时开放,看样子它们都还是在最娇艳的时刻,一切实在太过完美,但是真正的现实中哪有如此完美的景象,一切不过是源于女子的臆想罢了。

但是于星朗只是紧紧的握住了女子的手,并没有提出任何质疑,只要女子相信这一切是真的,那么他也就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就算不是真的又如何呢?只要身边人是真的,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所谓真假虚实本就是人想象出来用以自我安慰的理由罢了,既然如此,那么我说真,他就是真,我说假,他就是假!

于星朗牵着女子的手走到一株色泽温润的红花面前,在记忆里这株花是在他离开咫尺福地的前天开放的,十分的巧合,而且这株花在咫尺福地有个特殊的名字,“相思染?”女子看着这株花,神色古怪的看向身边笑眯眯男子,于星朗此时却伸手将它采了下来,只是柔声对女子说道:“低下头。”

“嗯。”女子羞涩的闭上了眼睛,相思染在咫尺福地中算不上最为珍贵的花,但是绝对是最奇特的,相思染谁都可以栽种,但是却并非谁都可以轻易采撷,只有栽种之人要将它送给心爱之人时,枝头花才可以被采下,然后无论剩下的枝叶有多繁茂,能存活多久,都不会再长出来第二朵相思染,因此多被咫尺福地的痴儿怨女们当做定情信物,但是往往送花者有意,簪花者无心,一腔相思皆作东流水,相思染故此又名“痴儿花”。

于新郎当时种下这株相思染其实为的就是送给江素,可惜造化弄人,相思染开放之时,他却没了勇气采下那朵相思染,最终在沉默中不了了之,江素也没有强迫他采下那朵相思染,只是在他离开后就喜欢到后院去看看它,只因为红衣与红花,两者间有三四分相似,只是未曾想到许多年后,这株相思染最后还是送给了自己。

于新郎将那朵相思染为江素簪到了发髻最显眼的地方,相思染还有最大的一个好处,花养人,人护花,只要有心呵护,一朵相思染哪怕干枯,颜色与形状也不会有太大变化,故此城中一直都有:一朵相思染,可伴君一生。这种说法,不过这个说法也确实没错。

当时咫尺城中甚至还流行起一种风气,各个青楼的头牌互相较劲,看谁收到的相思染更多,故此好好一株花就莫明染上了风尘气,再到后来种相思染的人就少了,大概的理由就是君子不饮盗泉之水这类自命清高的说法,愿意收相思染的姑娘也少了,再到后来,曾经极为受欢迎的相思染便在咫尺福地几乎绝种了。

殊不知花与人分,命欲纠缠,实非花能左右。不过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于新郎已经离开咫尺福地多年,江素虽然身在咫尺福地,却又极少打听这些坊间的闲言碎语,并没有觉得如何。就算知道,其实也无关紧要,因为在他们身处的那个时代,一朵相思染,便是男女情爱最诚挚的表达,想要牵扯到风尘一事的沾染,首先就要想想他们配得上这花嘛?

“阿素。”于星朗轻声呼唤着眼前女子的的名字,她的眼睛还在紧紧的闭着,看着女子微微颤抖的睫毛,于星朗悄悄的将嘴凑了过去了,女子听到他的呼唤,下意识的睁眼抬头,嘴唇刚好触及到一抹微凉柔软,轻柔的鼻息喷在脸上,她顿时慌乱的的连如何呼吸都忘记了,只是笨拙的迎合着于星朗的攻势。

于星朗并没有吻的太久,而是如同蜻蜓点水般一闪即逝,女子还未回过神来,于星朗已经将她搂在了怀中,贪婪的吸吮着女子发香,过了许久方才缓缓松开搂在怀中的女子,再看女子的脸时,已经又一次变得面红耳赤了,于星朗并没有在继续调戏女子,只是平静的拉着女子回到前院,不过此时刚刚还满院子的丫鬟仆役却不见了,连他们留下的痕迹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于星朗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女子一眼,女子却好像并未注意到于星朗的目光,只是幸福的靠在于星朗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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