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命运的轨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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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东的“灰烬战役”之后,日本派的骑士团声望开始直线下降。虽然世界上大多数地区选择了沉默,可是在中华联邦西部情况却非常不妙。而且在中东一战中整个日本派的骑士团损失惨重,其精锐部队,被称为ZERO的铁卫队的0番队除了队长红月卡莲外全军覆没,一同进攻市中心的3番队也没能逃脱全灭的命运,作为机动力量的1,2番队都受到了重创,整个日本都笼罩在阴云当中。

此刻,日本国首相,扇·要,正在东京的政务厅中同黑色骑士团中华联邦区驻军统帅黎星刻讨论骑士团驻军和国内伊斯兰信徒们的协调事宜。星刻站在巨幅的联邦地图前,此刻联邦西北部和中部包括朱禁城洛阳都被标注成了橘红色。

星刻叹了口气,对正在看着地图入神的扇说道:“扇,目前西部的人民情绪依旧十分不稳定。国内也发生过集会游行要求骑士团放弃联邦东区驻军。”扇没有回头,而是依旧看着地图,缓缓说:“对不起,星刻。”星刻楞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现在与其归咎是谁的责任,不如专注于解决问题。”扇回过头来,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随后他指了指中华联邦东区的驻军,说:“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骑士团部队撤到东南沿海,而西部的维持工作交给联邦的近卫军来执行。”

星刻凝视了一下西部几个被标注出来的深红点,那是游行高发区,他指着深红点对扇说道:“恐怕这次事件没有那么简单。我怀疑还有人在背后打算借助此次混乱来实现他们肮脏的野心!”他顿了顿,看了看西部地区的骑士团的情报站点分布,接着说:“所以我希望骑士团的情报系统能为联邦近卫军提供一些支持,对付西部的趁机捣乱的野心家们。”

扇点了点头:“好,从现在开始,我直接移交西部区的情报阅读权限给你。”星刻也点了点头,随后抽出了一张红色的请柬递给扇。扇带接过请柬看了看,他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又变得面无表情了,淡淡的说道:“恭喜你,星刻。祝愿你和天子陛下幸福。但是请原谅我无法参加你们的婚宴。”星刻笑了笑,他了解目前扇的状态,刚刚失去了妻子现在又成为世界的焦点,有着许多问题需要操心和解决。于是他说道:“那么请转告皇阁下,天子非常想念她,此次希望她可以代表日本出席婚宴。”扇微微笑了起来:“当然,神乐耶肯定会很高兴的,她还整天抱怨当议长实在太闷了呢。”星刻行了一礼,对正在走进来的藤堂点了点头,然后退出了政务厅。

全身戎装的藤堂和星刻擦肩而过,径自走到扇跟前。藤堂用低沉的嗓音说道:“国民议会拒绝让中东战死的将士们埋葬在国家公墓中。”扇看着藤堂微微低下的头和他脸上阴郁的颜色,略带疲惫的说:“我没有完成政治家的职责,我会对我的行为负责。等中东和中华联邦的局势初步稳定,我便会提出辞职。”藤堂略微激动的回答道:“即便如此,对于死去的人也无益了!而且对战局的误判我也有责任。如果你真的有心,就从现在开始弥补过去所有的错误!”不等扇回答,他开始报告今天前来的目的:“目前0番队的重编工作已经开始了。宫月集团以非常优惠的价格提供了重建0番队所需要的KNIGHTMARE,是新形的‘落樱’,机动性和关节灵活性都比‘月下’提高了35%,而且生存系统更加先进。”扇翻开藤堂带来的资料,宫月集团居然只开出了市价的70%价格,比起原来使用的制式‘月下’来只贵了一点点,这绝对是个亏本的买卖。扇很清楚对于那些企业家们而言从来就没有亏本买卖,他们从一个地方付出的,就会从另一处获取收益。

果然,藤堂接着说:“不过宫月集团的董事长,宫月枫,要求让他的长子获得参与0番队新兵考核的机会。而从情报上看,他的儿子是早前报名的一名待选新兵。根据惯例,只有老兵才有资格入选0番队。扇,你的意思如何?”扇阴着脸,他从来就不喜欢这些仗着家里权位和财势想要不努力就获得高位的公子少爷。他冷冷的哼了一声,说:“好,告诉宫月枫,他的条件可以接受。不过他儿子通不过明天考核的话,那骑士团也只能按照规章来处理,不会有任何特殊待遇。”作为旧军人的藤堂显然也不喜欢那些想拿钱来换取军职的政客交易行为,所以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随后他拍了拍扇的肩膀,低声说:“扇,抽个时间去看看卡莲吧。自从‘灰烬战役’结束后,她就不和人说话,而且也不出门。”说罢,他丢下满脸阴沉的扇转身走了出去。

傍晚,富士山山腰。一个青年穿着白色的紧身夹克,站在富士山唯一一块没有被“樱石”采集区覆盖的山地上。要来到这块险峻的山地必须乘坐直升机,或者沿着下方一处采集平台向上攀爬大约600米的陡坡。青年修长的手指顺了顺额头上的银发,漂亮的银发下是挺直的鼻梁和一张英俊柔和的脸,额角的泥土石屑和划痕说明了他用的是后一种方法来到这处观光绝地。

青年钢灰色的双眸俯览山下大地的风景,微微的笑了起来。他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身旁和他柔和的笑脸不太相称的伙伴,一头青灰色的巨狼。他的伙伴没有发出声音,而是专注的欣赏山下的风景,似乎也在享受着居高临下俯视众生的感觉。“月,你也喜欢这里对不对?”被称为月的苍狼发出了一声呜呜声,似乎在回答它的朋友。银发青年蹲在狼旁边,低声的对它说:“月,我厌烦了那些早已被安排好的命运,你知道吗?如果命运已经提前被安排好,那么人生就像在走一张日程表一样。”

狼转过头来,用鼻子轻轻的触了触青年的脸,青年顿时被这个安慰动作逗笑了,他微笑着说:“所以啊,我不要再像玩具火车一样沿着铺好的轨道前进。我要找到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地方。”突然,他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严肃:“月,这次我选的地方可不是南美丛林,也不是中华联邦的西部山脉,是充满死亡的战场。你愿意随我前往吗?”

月似乎从朋友身上嗅到了某种气味,它站了起来,用前爪在青年漂亮的登山靴上抓下了数道抓痕,那是当初它将他从中华联邦西部积雪的山脉中拖下雪线的路上一直做的。它用利爪不停抓挠青年敏感的脚背,让他保持清醒不会永远睡着,后来这个动作变成了苍狼表达“不离不弃”的代名词,唯一的坏处就是让青年换了为此换了数双昂贵的鞋子。

青年笑了起来,他挠了挠月的头,然后一指山下的平台,对身旁的朋友说道:“来吧,就当作为明天的测试热身,我们来比比看谁先到下面的平台!”他话音刚落,身旁的苍狼就像影子般窜了出去,沿着采集区和山体的缝隙跳跃着下滑。青年微笑的看着在山间跳跃的青灰色影子,“唉,真是你的老毛病啊,狼都是从来不守规则的吗?”他也纵身跃下陡坡,开始追逐他的朋友,他矫健的身影一点也不输给苍狼。夕阳中银色的短发和青灰色的狼鬃在山间不停跳跃着,就像两个相互追逐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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