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兄妹再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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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婓迅速的冲上一架小型飞机,然后启动了引擎冲出了正在关闭的机库大门,沿着跑道开始加速。爱丽丝看着远去的飞机,无奈的笑了笑:“唉~~又让变态逃走了呢。不过也好,恐怕有段时间都不会再见到这个半人半妖的家伙了。”她抓起通讯器,对空中警备部队下达了追击命令,然后走过去准备查看一下自己的上司。

爱丽丝弯着腰看着地上两个爬不起来的男人,顿时笑了起来。圣婓最后那一掷力量极大,以至于两人碰了个鼻青眼肿,鲁路修的手臂撞上了佩恩的肋骨,两人的骨头齐刷刷的发出了清脆的‘咔嚓’声,当两人倒在一起后就因为骨折的剧痛一时难以动弹。所以爱丽丝看到的情况就是一个金发少年趴在自己的上司胸口上,他的右手软软的搭在佩恩大理石般苍白冷峻的脸旁边。“哎呀呀~指挥官阁下,女皇直属骑士大人,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种奇怪的嗜好?不行,我一定要转告娜娜莉陛下哦!”佩恩一惊,连忙想起身,可是他胸口的断骨被鲁鲁修压住,一动就痛得钻心,再加上被副手这番话惊的,冷汗立刻就从脑门上冒了出来,他连忙对周围的士兵打了个手势,让他们赶快过来救助。

爱丽丝看着正在把两人抬上担架的医务兵,稍微撇了撇嘴:“真是的,人家刚刚去找相机要留念呢,佩恩哟,娜娜莉陛下会原谅你的哦”。佩恩气得肺部一涨,顿时一阵剧痛再次传遍胸口,索性不说话了,任由跟前的少女不断开着让他吐血的玩笑。

鲁鲁修因为勇敢的站出来拆除炸弹而受伤,所以也得到了帝国军人的战伤待遇,和佩恩一起被抬进了帝国军方疗养院。由于此前的皇家医疗中心恐怖袭击中,关于他的生理资料已经随着数据中心变成了一堆瓦砾碎石和融化的电路板,所以他的身份也没有暴露,此时他正用完好的左手端着一杯红茶,坐在病床边上慢慢的品着苦涩的茶香。他打量了一下和自己对床的内务部队指挥官,“阿道夫·冯·佩恩吗?‘贵族战争’中放弃了地位和财富,却要站起来反对暴君的人,有这样的人站在娜娜莉身边,我也就安心了。”

当鲁鲁修喝完最后一口茶将杯子轻轻放下时,病房的大门打开了,风儿带着一个温柔而稚嫩的女声来到了房间里:“佩恩,你没事吧?”娜娜莉粟色的波浪长发出现在了病房门口,她操作着轮椅来到两张病床中间,轻轻的握住了骑士的手。“谢陛下关心,我很好,这次多亏了那位天才机械工程师呢!如果没有他冒着生命危险去拆除那个连排爆专家都拆不了的炸弹,那么我也许就不能躺在这里说话了。”娜娜莉听着这不祥的话,眉头皱了一下,用力捏了捏骑士的手,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坐在床边的金发少年。

“谢谢你,冒着危险救了大家。”娜娜莉微笑着对鲁鲁修·兰佩路奇说道,鲁鲁修看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这双自己倾注了无数的心血要让其重获光明的眼睛,这个自己曾经牺牲多少人也要维护的开心温柔的笑容,他顿时呆住了。娜娜莉接着问道:“请告诉我你的名字!”鲁鲁修微微低下了头,金色的假发掩盖了他眉角的一丝哀伤,这个少女曾经就是自己的全部,自己唯一的亲人,自己唯一感到温暖的太阳。可是她现在开心微笑、明亮温柔的大眼睛,都不再属于自己了,自己已经带着黑暗的恶魔之名被彻底埋葬,如今着个笑容已经归属于他对面的那个光明骑士!

“莱特·兰佩路奇,女皇陛下。”鲁鲁修调整了一下情绪,收起脸上的悲伤换成了一副恭顺的微笑。娜娜莉似乎不喜欢他现在脸上的表情,可是还是为这个曾经熟悉名字吃了一惊,“如果陛下允许,请让我去见见医生,我的断骨处开始疼痛了”鲁鲁修故意皱起了眉,对女皇说道。娜娜莉将轮椅让到了侧面:“那请快去吧,不要让伤口恶化。”鲁鲁修站起来,行了个标准的平民礼,然后低着头恭顺的退出了门口,他忍住不去看娜娜莉小脸上皱着的眉,留下女皇和她的骑士,大步走出了病房,“娜娜莉,这样一来我也就放心了。忘了我这个恶魔般的哥哥,永远幸福的和你的骑士一起生活下去吧!”他站在露台上冰冷的风中,左手轻柔的握着粉红色的纸鹤。

同一时间,南美巴拿马区海岸。一个黑发男子正站在海岸边的香蕉树底下,他吹着海风轻轻的扭着湿透的黑色长发,黑曜石般的眼睛凝望着北方若隐若现的北美海岸线。圣婓驾驶的飞机进入公海上空后,被尾随的空中警备队给击落了,他靠着强化过的身躯和一片残破的机翼硬是游到了已经不远的南美洲。杀手扭干了头发,从衣服内衬里扯出一张南美联盟的ID看了看,随后将一张伪装面具和一个假发重新罩在头上。

“嘿嘿嘿,这还真是刺激呢!不过比起黑色的王来只能算是开胃菜而已。”他检查了一下面具,到小路上拦下了一辆车坐了上去。机场中的遭遇一直在缠绕在黑发杀手脑海中,一想起那个少年的GEASS和其鲜血的味道,他顿时感到浑身都不舒服,就像是这种反胃的感觉浸透了他的灵魂——如果他还有灵魂的话。他用力捏着手中黑色的剑柄,“黑色的王,快点,快点,只有你的血才能让我感到开心!我想你!想你!想得心都快裂开了!”

今天鲜血的味道似乎让他觉得反胃,于是他用力的将自己左手的小拇指和无名指向后扭了一百八十度,一阵关节脱臼的脆响传了出来,随后他的脸一下平静了下来。“先生,您去哪?”前座上的司机操着憋足的英语对他身后那个满脸微笑却让他打寒颤的男人说。圣婓轻轻的将变形的手指推回原位,然后微笑着温和的回答:“美洲国际空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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