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怕他作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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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翼眼下十分火大,闹不明白自己是哪儿沾来的一身晦气。

他前不久才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好好龗的双阳会不能去了,弄得鼻青脸肿连门都出不去,贴了几日膏药,好不容易消了肿能出门,听人提起这一座新开的酒楼不错,就便服来了,根本懒得打听这是谁的地方。

谁知龗道看上眼个弹琵琶的小娘子,叫到跟前腰没搂热呢,就让那个小白脸琴师拿香炉给砸了,得亏侍卫手快拦住了,不然他还不叫人开了脑瓜?

让侍卫抓住了那个琴师就打,刘翼毫不在意会把事情闹大,只想出一出心头恶气。他看到侍卫们只是揪着那琴师捶上两拳,半点都不解气,恶狠狠骂道:

“平日白养了你们,连个人都不会打?胳膊腿儿都卸了,衣服扒光了丢到街上!”

“不要!你们别打我相公!”小白氏在刘翼手底下挣扎,想要用头撞开他,却被刘翼一使劲儿掼到了栏杆上,当场磕晕了过去。

“娘子!娘子!放开我!”

“十一爷啊,使不得,这可使不得,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有什么,”林福急的一头汗,他极有眼力,一早就认出来眼前这是哪一位祖宗。讲理讲不通,又不能跟他硬碰硬,只能作揖求饶,在一旁拦着劝架。

可不能真叫他把人剥光了扔到街上,闹出这么大事来,往后忘机楼的生意还怎么做,就连东家都跟着一起丢人。

“滚开!”刘翼嫌弃林福叨叨,一脚踹在他腰肋上,把人踢倒了,冷冷甩去一眼:

“你既认得爷,就该晓得爷的脾气,在这京城里可是个说一不二的,再敢废话半句,连你一起丢街上。”

从旁边雅间里出来看热闹的客人。少不了王孙子弟,却连个仗义执言的都没有,无不是害怕招惹了刘翼这个霸王,却在此时。一道嘲讽的声音直直插入其中:

“哟,我当是哪位爷呢,好大的火药味,我隔着楼都闻见了。”

两人如梦初醒,连忙应声上前:“是是,姑娘。”

林福被人扶起身,看到余舒镇住了刘翼,暗嘘了一口气,满脸羞愧地朝余舒道:“小的没用,扰着姑娘了。”

余舒摆摆手,若有所指地嗤了一声:“不关你的,这叫客大欺主。”

刘翼咬了咬牙,板起脸对余舒道:“怎么说话的,是我欺负了他们,还是他们不懂规矩,你自个儿问问!”

余舒冷眼看着边上晕厥过去的小白氏和被人打的一脸血的龚琴师,没好气地对刘翼道:

“是,我倒要问问,这夫妻俩是怎么惹着您了,犯得着您千金之躯,跟两个卖艺的置气,闹得要死要活的,连脸面都不顾了——您就半点不嫌丢人现眼吗?”

刘翼被余舒几句话呛的脸上红白交错,胸前一起一伏的,想张口说说刚才在雅房里被人丢香炉的事情,却又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轻薄一个卖艺的,话堵在喉咙里,偏偏似那哑巴吃了黄连,有苦都说不出。

“怎么十一爷不说了,他们如何不懂规矩,您明白说出来,不用您教训他们,我这个管事的也轻饶不了。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您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白白坏了我们忘机楼的生意,我也不会忍气吞声。”

刘翼一脸憋屈地看着余舒,心知有她在这里,他是讨不了好了,于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嘴硬道:

“我懒得和你计较!”

说罢却还是挥手让侍卫将人给放了,背着手就要走,惹不起他还躲不起么!

一帮人惊奇地看着这一幕,不敢置信,这小霸王是要遁走?

“十一爷且留步——本店小门小户的,概不赊账。”余舒是雁过拔毛的人,瞄到屋子里桌上一席酒菜,哪会让刘翼占了光吃白食。

刘翼脚步一顿,有眼的人都能瞧出他脑门上快要冒烟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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