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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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府的人来了没有?”毛承祚知道,单凭他这几个人,绝对不可能跟能征善战的辽军硬碰硬。在来的路上,已经让一个身在京城公安局任职的狐朋狗友调集人手。

“来了!少爷,您看。”金鱼眼手一指,胡同口那边儿已经停下三辆马车。十几个拎着枪的家伙,正往车下面跳。

“哼!一会儿让你尝尝爷的厉害,跟老子斗。给我上!”眼见援军就在胡同口,毛承祚心里立刻拖底。手一挥,身后的十几名随从手持棍棒围了上去。

“你们是警卫团的?你们团长孙之洁这家伙前天晚上还和老子在一起和花酒,就凭你们也敢打爷的人。乖乖的认顿打,老子饶过你们这一次。不然……,闹到你们团长那里,把你们都开革了出去。”毛承祚站出来,手指几乎戳到顺子的鼻子。

顺子回头看了一眼人群中护在孙承宗身边的孙之洁!

孙之洁脑袋快要缩回到腔子里,心里已经将毛家的女性问候了十八遍。

“你小子怎么跟这样的纨绔混在一起?”孙承宗眼神儿不善的看了一眼孙子。

在这位爷面前,孙之洁是真孙子。

“爷爷!就是……应酬,应酬!”孙之洁脑门儿开始冒汗。

“哼!回家再和你算账。”孙承宗鼻子里面哼了一声,表示极度不满。

李枭给了顺子一个手势,顺子会意。扭过头的一瞬间,手已经抓住毛承祚指着他的手指。

“咔嚓!”一声脆响,毛承祚立刻杀猪一样的叫了起来。

“你……你居然敢伤我们家大少爷,顺天府的兄弟,上啊!开枪!开枪打他们。”金鱼眼看到毛承祚的手指被硬生生掰断,吓得一缩脖子。然后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吼起来!

胡同口没有动静,顺天府的人一个都没进来。带队的人心里正在叫苦!他们的人还没全部从马车上下来,百十支左轮手枪已经对准了他们。

左轮手枪,高级货!他们这些公安也就只有老式的燧发枪而已,对面这些人居然一人两支。常年在京城地面上混,心里自然知道今天惹祸了。

“顺天府的人不会来了!”李枭背着手走过来,看了一眼仍旧嚎叫不停的毛承祚。

“大……!大帅!”看到人群中走出的李枭,毛承祚魂儿都飞了。

“知道这家人是什么人么?军属!还是我辽军烈士家属。你居然敢这么作践,抬起头来我看看,你是不是疯了?”李枭慢条斯理的跟毛承祚说话。

毛承祚这会儿脑子忽然好使起来,立刻趴在地上:“我是疯了!我疯了!大帅您看在我爹的面子上饶过我这一次,别和疯子计较。”

“疯你妈!”李枭一脚踢在毛承祚的脸上,毛承祚立刻鼻血长流。

“军属!还是两代军属,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敢这样对待。平民老百姓还不知道被你欺负成什么样儿?顺子,打断他两条腿送顺天府。我倒是要看看,尹继善这个家伙要怎么审。”李枭恶狠狠的看了毛承祚一眼,转身走向寒风中的孤儿寡母。

身后传来毛承祚的惨叫,李枭权当狗叫。

“老人家!对不住,我来晚了。您儿子是辽军哪个部队的?”李枭走到老妇人身前,给老妇人施礼。老妇人赶忙回礼:“大帅!这可使不得,可折煞人了!

俺儿是四师的,原本在虎爷手下当差。前些天听说在一个叫什么武威的地方打仗,被蒙古人给打死了。骨灰刚刚送回来,这帮人就上来要拆房子。我说过了头七,他们不许。

大帅,俺是真怕儿子回来找不着家,一辈子做个孤魂野鬼啊!”说着说着,眼泪又从眼睛里流出来。

看着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又看看等着怯怯大眼睛看着李枭的两个孩子。李枭嘴里好像堵了一块棉花!

“老人家,既然大帅来了。你这灵堂摆多久都没问题,来人,帮着把这里收拾一下。”张煌言从后面走了过来吩咐道。

一群大兵走过来,帮着收拾东西。那些看热闹的人,也有过来帮忙的。

“老人家,刚刚让人打断他的腿就是为了给您出气。您放心,这件事情没有这么轻松了结。张先生,你找个地方让她们孤儿寡母的安置下来。”孙承宗也走了过来,拱手给老妇人施礼。

老妇人不知道孙承宗是谁,慌慌张张的还礼。她没有想到,如今大明权势最大的三个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诺!”张煌言应了一声,远远看见急匆匆赶过来的尹继善,对着他招了招手。

毛承祚的双腿软塌塌的垂下来,人已经疼得昏过去。闭着眼睛脸色好像纸一样白,看这样子跟死了差不了多少。

一旁的金鱼眼吓得跪倒在地上,屁股下面湿了好大一片。

“狗奴才!”李枭斜着眼睛骂了一句。

“大帅饶命!大帅饶命啊!这些都是毛承祚让我办的,小人也是没办法。求您看在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娃娃的份儿上,饶过小人这一回吧。小人死了,他们都得饿死。请大帅开恩啊!”金鱼眼脑袋把地上的砖头磕碎了,杵在地上撅着屁股一动不动。

毛承祚这样的纨绔大少固然可恶,这些下面办事的狗腿子更加可恶。就为了赶工期,居然强逼烈士家属搬家。最不能让人容忍的就是……,居然砸了烈士的骨灰坛。

“弄个笼子,在这立个杆子。把他装笼子里,不许给吃喝。两个月后如果还能活着,就放他下来。我说,不是没给你机会哦。”李枭用脚扒拉一下金鱼眼的脑袋,厌恶的吩咐。

“诺!”警卫团的士兵答应一声,拎起金鱼眼就跑。

“剩下的,交给顺天府审理。”

“诺!”

士兵们架着人走了,张煌言走过来:“大帅这样私刑处置人命,似乎有些不妥。毕竟治理国家,还是要靠国法。”

“是啊!需要用国法,可有些时候,也得靠人命震慑宵小之辈。希望这个家伙的哀嚎,能让有些人警醒一下,这个世界上还有他们需要敬畏的东西。”李枭阴沉着脸转身就走,看起来今天的东来顺算是吃不成了。

“呵呵!用国法,那是给百姓看的。用私刑是给官员们看的,这小子就是个护短的性子。生怕他的兵被人给欺负了!现在有人欺负辽军烈属,现成的娃样子放在这里,他能放过?

你为官这么多年,深谙朝堂之道,怎么忽然间想不通透了。”孙承宗笑吟吟的站在张煌言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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